腐。颜控。心理学。编剧。

【AM】《绞刑架下的爱情故事》第二章 各自订婚(四)

人都是困而求学的动物。在父亲病危咳血的床前,Merlin不知怎的,猛然想起了Freya。

Freya大着胆子邀请他跳舞,其意味不言自明。但当时他的心都在Morgana公主身上,所以并没有怎么注意这位娇小姐。但此时Freya在跳舞时同他说的话却好像复印机般在他脑中响起了:“因为我跟女王去世的长子长得有点像,所以女王对我们家很有些情分。原本我们是住在乡下的,不过母亲一直不太高兴她这样尊贵的身份住在雷斯特这种小地方,于是拉着我上伦敦这儿来了。老实说,我不认为乡下有什么不好的,不过我还是随母亲过来了。当时刚好碰上新年,女王邀请了所有的贵族,我们也在受邀名单上,当时妈妈激动坏了,我至今还记得她连夜去买那种漂亮的丝绸长裙,却怎么都买不到,回来愁得睡不着觉。第二天一大早,我们就去白宫面前等着了,因为我们没钱雇那种豪华的私人马车,妈妈又嫌雇那种轻便马车太有辱身份,所以我们那天是天不亮就走去的,穿了大半个伦敦城。我的脚在到白宫的时候已经不行了,后来等到女王出来,我再也支持不住,跌了一跤,这反而让女王注意到了我。女王看了我好久,当时我吓坏了,妈妈也吓坏了。接着,女王就过来亲自把我扶起来,看着我的眼睛,很亲切地问我话,后来我进宫看到墙上的壁画才知道我跟William王子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。自那以后,女王就时常召我进去说话,还给我们家每年两百磅的款子,供我们在伦敦生活。”

所以,如果女王发话了呢?Merlin激动地想。

如果他成为女王的亲眷了呢?这不是父亲一直祈盼的吗?

他虽然没谈过亲,但并不是笨蛋。Freya当时相当明显地向他表明了爱意,他还记得她热切盼望的小脸蛋闪闪发光呢。但那时他一心爱着Morgana公主,所以忽略了。

如今形势不同了。他已经没有做梦的时间和资格了。家里有一大摊的事儿需要他解决。需要他运用理性而不是想象解决困境。

责任伴随着牺牲而来,那是人跨出成熟的第一步。Merlin感到有点儿痛。他必须忘了Morgana,忘了他的爱恋,忘了他的梦想。好像那些是很久远的往事了。好像他怀着青春时代的迷恋并不是发生在三天前,而是发生在三年甚至三十年那么久远。

他让自己坐下来,打算写一张登门拜访的帖子。这儿是Balinor平时办公的地方,他就坐在Balinor老爹常坐的凳子上,凳子有点硬,坐久了腰就很酸。他难以想象Balinor老爹是怎么整天坐在这儿办公的。以后,他就要这样整日坐在桌前办公了。这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伤感。

接着,他打开蓝墨水瓶的瓶盖,拿尖头的钢笔蘸了蘸,摊开一张白纸,写起来。

“亲爱的Freya小姐:

很遗憾在这种情形下同你写信。但是如今所有的贵族都向Balinor家族关上了大门。我想起您同我在跳舞说的那些话。那时,您是多么可爱啊!可惜,没有持续多久,我便同你分离了。如今,您当时说的话又在我耳边跳跃。您那么幽默地诉说着您的遭遇,那时我就感到惊讶,您是多么乐观又开朗的一个姑娘呀!您一定看不起这个在危难时向您求救的年轻人吧。啊,说到求助,我是多么难受,那种低声下气的滋味。说真的,如果我但凡还有一丝丝的可能,便不会写这封无耻的求救信了。但亲爱的Freya小姐,我还是写了,说明我已到了绝境,实在无人可寻了。请您念在我们尚有一面之缘,让我见一见您吧。我希望同您商讨一件很重要的事,聪明如您大概已经猜到了。请务必不要拒绝我。让我见您一面吧!”

当信送出去后,Merlin变得无比焦虑起来。如果Freya回绝了他的拜访,而且这几乎接近90%的可能。虽然他打定主意,愿意同Freya享受一半的财产。也就是说,只要Freya肯点头接受他的求亲,现在手中的4万英镑将有一半属于她,但他并没有在信中作出明确的说明。他嫌那太露骨了。但如今他后悔起来,觉得应该把所有的条件都加上去的。

当半天过去,还没有收到回信后,Merlin沉不住气了,于是他吩咐自己的仆人带上三千英镑的“求亲费”,驱车前往Freya家。

这种求见是不合情理的,他应该先收到回信,求得同意后再驱车赶往那儿。但他实在心焦,又笃定写这种信没有回音,故而打算直闯了。希望当面把条件一件一件地说出来,如果他观察没有错的话,Freya应该是相当有意愿的,这在他调查过Freya的家底后,就更加确信无疑了——每年200磅的年费让她们的生活非常捉襟见肘。

Freya的妈妈Admas夫人是个肥胖虚荣的中年妇女,一直在想办法把女儿嫁给某个富有的贵族。但她的女儿Freya显然头脑清醒多了,知道没有哪个富有的贵族少年会同她们这种穷亲戚结婚——皇室的公主和伯爵家的漂亮小姐们就够让那些贵族少年挑花眼了。所以她自己一直在物色那种家产丰富的中产阶级。一个要名,一个要利。这是一桩很好的买卖。

Merlin也是这样想的,只要同Freya结亲,Balinor家族的孩子就拥有了贵族血统,并且或者一年最少一次的皇宫之行,这对Balinor老爹来说,是毕生所求的。他们幸运的话,还能捞个一官半职呢,现在英国的殖民地扩张得这样厉害。

于是临行前,他同Balinor老爹说了自己的计划。

“我的孙子这样一来就是地方官了。”Balinor老爹两眼发光地说,“他将管理一个大地方。像个国王那样。他当然会有这种派头了。那是贵族的孩子。”

“那么,您愿意把一半的家产赠给Freya小姐,并且此后所得也平分吗?”

“哦,虽然很心痛,但这是桩很好的买卖,在如今的形势下,非常不错。”他从柔软的枕头中挣扎出来,“2万英镑么,没有问题的。只要她肯同意上Victoria女王那里给我们家说说好话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“那么这事儿就定了。”

Merlin是在暮色笼罩下乘了轻便的三轮马车去的。现在他们一家都像老鼠过街,要在趁人不备的夜色中快速溜过街道。

出发前,Balinor老爹披了条厚重的毯子前来送行。他庄重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杖拿出来,像移交权利似的将手杖递给他。

“谢谢爸爸。”Merlin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杖。从他拿住手杖的那一刻起,Merlin知道,他正式成了Balinor家族的主心骨了。接着,Merlin很郑重地用那根手杖敲了敲马车的玻璃窗,车夫立刻比平常多得多的尊敬迎接他,为他打开了车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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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eya家坐落在伦敦城中一个中产阶级的聚集地。那儿满是医生和律师。街对面开满了牙医诊所和律师事务处。她们住在街角,可以眺望不远处的一处城堡。Merlin想那对她们来说并不好受。尤其是Freya的母亲。那个虚荣而刻薄的女人,当然,她也像所有的已婚妇女那样讲究实际——不过这多半由于夫家不争气。

Freya认为男士说女士“势利”和“虚荣”是不恰当的,女人身上天然背负着一个孩子的未来。所以她们必须实际起来。除非不要婚姻,或者做好了一家子平淡却能幸福的生活。但那是极小的概率事件。Freya最清楚这点,所以不会拒绝金钱在婚姻中扮演的角色。但同时,她并没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,而是审时度势,理性地为自己选择一个最门当户对、最合乎利益的丈夫。Merlin能够满足她的所有要求,但更难能可贵的是,Merlin是一个好人。这很不容易。她能想象嫁给他之后的生活,平淡中是充盈着淡淡的幸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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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晤士河边有许多来来往往的船只,那些船只在夕阳下喷射着滚滚浓烟。灰色的雾气像一层薄薄的外衣,将整个伦敦笼罩在一层不真实的迷雾中。

Merlin坐在车里,他感到忐忑不安。这是唯一的机会了。然而成功的可能性相当渺茫。

Merlin望着逐渐下沉的夕阳,心也随着之一点点地被这乌云所吞噬。他不动声色凝视马车玻璃窗上渐渐消失的余光,脸色慢慢暗下去。

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消失的时候,Freya家到了。

Merlin拿手杖轻轻地敲了敲门,圆润的仗头镶着一块蓝色的宝玉,样式看起来过分庄重而老气了,不过声音却很好听,清脆而不尖锐。

一个女仆开了门,她略带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容迷人的瘦高少年。

“告诉你们小姐,有位舞会上的朋友来访。”他用自己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,尽量显得真诚友好,还向这位女仆脱了帽。实际上他心里头紧张极了,生怕Freya会让女仆将他赶出去。

“恐怕要让您失望了。”女仆向他福了一下,“夫人和小姐出门去了,还没回来。”同时好奇地打量起他来。还没有穿着这样考究的男士登门拜访过呢。

“那么,请问夫人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呢?”

“这个,我也不好说。最快晚饭前,她去Anne子爵夫人那儿看牌去了。”女仆斟酌了一下,挑了一个最保守的说法。她既不好得罪他,又不能贸然显得非常热情。

“真是非常感谢您。”Merlin又向她脱了脱帽,绽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,接着把一枚金币递到她手上,“这是给您的。”

女仆受宠若惊地将金币拿在手里,激动地不敢相信。老天爷!那几乎是她半年的俸禄了!

“那个······”女仆拿雪白的贝齿咬了咬下嘴唇,试探地说,“我觉得您像正派人士,不如先进来喝杯茶吧。夫人应该很快就回来了,她还叫我准备了晚饭。”

这是一间很小的公寓。但还算整洁。也许是两个女人住的缘故。这里有一种迷人的温馨感。餐桌被摆到了窗边,可以俯瞰整条大街。桌布和窗帘都是暖黄色的碎花纹。它们在夜风的吹拂下飘动着,显得快活而闲适。

这在Balinor家是感受不到的。Merlin有些留恋地站在窗边,想象着Balinor家里有了女眷后的日子,那一定很美好。Merlin小时候母亲就病逝了,但他一直记得胡妮丝那双温柔的手怎样将他抱在怀里。所以他一直很喜欢亲近那些和蔼的中年妇女。

不远处是一张柔软的灰色沙发,被女主人附上了一些草绿色的垫子,感觉没有那么沉闷了。沙发前面是一张深色的水曲柳做的茶几,看得出来女主人尽可能希望显出一种贵族的庄严来。

沙发后面是一口大木柜,分成左右两格。左边摆放着几个漂亮的瓷器,右边是一些大部头的书籍。他一眼看到了心爱的《圣经》。不过还有一些其他的。她有简·奥斯汀和夏洛蒂·勃朗特的全套小说。还有当下文坛流行的“伤感小说”和“哥特小说”,比如贺瑞斯·华尔波尔的《奥特朗图堡》。

Merlin也有良好的文学修养,所以对Freya小姐又多了几分好感,至少他娶了一个识礼又明理的女人。

除去餐桌、沙发、茶几和书柜后,客厅还有一个特别醒目的大壁炉,用红木镶嵌的壁框华贵而庄重,上面雕刻着狮子、猎豹等动物纹饰,所以这家原本拥有一个男主人,但后面不知怎么就卖给了Freya家。

壁炉台上支着三张小画框,分别是Freya的奶奶、Freya的母亲和Freya。画中的女人都是很隆重的贵族打扮,看得出来,Freya的母亲极以贵族身份为傲,处处希望显示自己家族是贵族一员。

除此以外,在这逼仄的空间中,还塞进了一架钢琴,琴面打开着,上面放着一本琴谱,是女王最喜欢的作曲家门德尔松的作品,叫做《平静的海和幸福的航行》。此外还放着两本巴赫的曲谱:《音乐的奉献》和《奉献的艺术》。除了高雅的古典音乐外,这位姑娘看起来也很钟爱吉普赛的曲子,书柜上有小半打这样的曲谱。

Merlin从窗外望去,她们住在街的拐角,从那里可以俯瞰泰晤士河与河对岸的古堡。这对Freya的母亲来说一定不好受。

街对鳞次栉比的牙医诊所和律师事务所走过许多穿着黑色燕尾服、戴着高筒帽的男士。Merlin看了半天,确定这个地方没有一个贵族会进来。就算有,也是那种听差的。

怪不得Freya的母亲要整天带着女儿去那些贵族亲戚那里走动了。

到街角第三盏路灯亮起来的时候,Merlin看到Freya同她母亲乘了轻便的四轮马车回来了。许多男士纷纷向Freya小姐脱帽致敬。在这个中产阶级的地方,她们俩的身份总是显得有一点儿那么特殊。

Freya的母亲头抬得高高的,当男士向她打招呼的时候,只微微地点了点头,幅度几乎看不见,嘴角是那种疏远而礼貌的假笑。她的姿态是如此高昂,以至于让Merlin想起以前住在下乡时见到的那种大公鸡,它们也同她一样,总是伸直脖子,神气十足地走路。

Freya总是抱歉地朝那些男士们笑笑。这时,Freya的母亲就会拿自己的小扇子打一下她,仿佛她的行为多么不知轻重似的。

女仆早早地到门口迎接二人。然后向她们禀告Merlin来访的事。Adams夫人露出惊讶的神色,急匆匆地往屋内赶。

“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,怎么还有脸来我家?!”夫人挥舞着她的小扇子,好似在赶苍蝇般驱逐着Merlin。

“妈妈!”随后进来的Freya抓住她的手,“别激动。小心气坏了身子。”

“都是因为你,我的孩子这些天遭受了莫大的耻辱。”老夫人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,“天杀的,现在竟然还敢跑到我家来?要是让别人看到,Freya还怎么嫁人!”

Merlin极力忍耐着,他不断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。作为一个家产殷实的富家子弟,他平日里很难听到这样毫不客气地辱骂。所以一时承受不住这种泼妇骂街式的攻击,脸上红彤彤的,心口也怦怦作响。

Freya想开口帮Merlin说话,但她了解自己的妈妈,不骂个痛快,是决计收不了手的,更何况下午还在子爵夫人那儿受了气呢。

但是Adams夫人太能骂了,骂到后来,Merlin就疲惫了,甚至在Adams夫人咒骂的间隙开了小差,怀疑起成功的意义来。若出卖个人尊严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,那么日后这份尊严将以怎样扭曲的形态占领我们的身体呀!

Adams夫人终于骂够了,她喝了口茶,“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,请你回去吧。”

这份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,几乎不像一个英国人的作派。

Merlin挣扎了一下,继而抬起头来直视着Adams夫人,“Mrs. Adams,”他的声音平缓而克制,“我有一件事想求Freya小姐······”

“住口!”Adams夫人也挥舞了一下她手中的小手杖,“我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声名狼藉、家族就要完蛋的下流供应商!”

Merlin深吸了一口气,转而看向Freya小姐:“我知道这一切很冒昧。实不相瞒,这是一次利益联姻。Freya小姐如此聪明,恐怕不会猜不到我拜访的目的。”

Freya小姐坐在Adams夫人身边,显出与年龄不符的聪慧与镇定: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
“Freya!”Adams夫人拿扇子狠狠敲了她的手背,Merlin看到Freya白皙的手背立刻红了一大片,他略微皱了皱眉:这个Adams夫人真是太粗鲁了!

“希望小姐进皇宫替Balinor家族美言两句,如今整个贵族就只有您······”

“不可能!”Adams夫人站起来,拿小胖手使劲扇着自己的脖子,“你想Freya被其他贵族排斥吗?”

“报酬?!”Freya握住妈妈的手,“您去看看红茶好了没?”

“你别想糊弄我,我不会让你干出蠢事的。”

Merlin无奈地看着Adams夫人:“只要您女儿肯替Balinor家族去女王面前说说好话,我们愿意出三千英镑。”

Balinor老爹说,钱是落难时最好的朋友。这也是他存款理论的来源。Merlin认为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Balinor老爹是正确的。

Adams夫人没有刚才那么咄咄逼人了,她显然被这笔“巨款”吓得不轻。老天爷呀,3000英镑!那可是她们15年的收入!

作为一个体面的贵族,她们每年的花费实际应该维持在八百到一千英镑左右,但由于只有200英镑,Adams夫人经常抱怨钱不够用。

“如果······”Merlin试探性地抛出诱饵,“如果Freya小姐愿意在风波过去之后嫁给我的话······说实话,我找不到比您更合心意的姑娘了······我已经同我父亲商定过,您和Freya小姐将直接获得Balinor家族的一半遗产,包括现存的4万英镑,定亲之后,您会马上得到2万英镑,以后,Balinor家族的所有生意,都将有一半属于您和Freya小姐。”

没有一个地方像大城市那样使人陷入疯狂的金钱焦虑与金钱渴望中。即使是两袖清风的田园派艺术家,亦会被这儿巨大的生存压力所威胁。所以这样几乎可以荣华富贵一辈子的金钱诱惑,使Adams夫人默不作声了。

“您也是我见过的最合心意、最绅士、最正派的先生了。”Freya小姐脱离Adams夫人的手臂,将一杯红茶递给Merlin,“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幸福的一对。毕竟,您是这样纯真,而我,则会像女王扶持她的丈夫那样,尽心尽力地扶持您,将Balinor家族发扬光大。”

说到这儿,Merlin认为,Freya是Balinor家族未来的女主人无误了。这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。

“小姐,那就麻烦您了。”

“不要这样客气啦,Merlin,”Freya换上一幅轻松的神色,走到钢琴边,“妈妈,介意您为我们弹奏一支圆舞曲吗?上次的舞还没跳完呢。”

Merlin笑着伸出手去,他需要一位心智成熟、和他目标一致的姑娘,他很幸运地找到了。Merlin感到无比的幸运,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充斥着他,他抓住Freya的手,虔诚地亲吻它,随即与Freya在狭窄的客厅贴着身子跳起舞来。

他们一边跳舞,一边轻声说话。

“自从我十五岁的时候看了一本恐怖怪异的城堡小说后,我对城堡已经没有任何向往了。”Freya还是那幅很幽默调皮的神色,让Merlin愉快地笑出声来,“不过妈妈还停留在那个凡尔赛的幻想中,她说那是最好的黄金时代,像她们这样的贵族一定会被邀请到凡尔赛宫的。‘妈妈,这儿是英国。我们只有白金汉宫。”我总是那样提醒她。’”

“是的是的。”老夫人嘟囔道,她对一年到头偶尔进一次皇宫总是充满怨言,她认为贵族就应该住在城堡或者皇宫这样的地方。她们也不例外。

她们是整个上流社会中唯一住在这种破烂地方的贵族了。她妈妈经常这样说。

然后两个年轻人便笑起来,空气里充满着愉快的气息——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未来憧憬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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